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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战破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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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一刻,江辞去而复返,带来了一只包裹,里边装着一身皇城卒的衣服和皂靴。

柳溪亭看了一眼,示意江辞交给梅映雪,“把这身衣服套上,动作麻利点。”

梅映雪猜测柳溪亭让她穿皇城卒衣服,是要她女扮男装,瞒住外边的埋伏混出去。并未多言,接过衣服,钻进内寝的屏风后边。

衣服是旧的,男子式样,闻了闻只有皂荚气味,显然是洗完未曾薰过香,更未曾上过身。

理好自己的衣裳,将黑色衣服套在外边还很宽大,尤其是肩膀根本撑不起来。她想挽起头发,因为肩上有伤,手臂根本抬不起来,只能无奈地走出屏风。

柳溪亭和江辞坐在外边的正堂里说话,察觉她的动静,两个人闭口同时转脸看过来。

梅映雪无意窥探他们说什么,握着幞头解释道:“我手疼,抬不起来。”

乌发皂衣,更衬得她肤色白若羊脂美玉,不仅柳溪亭愣怔了下,连江辞都看得眼睛发直。

柳溪亭先回过神来,瞪了江辞一眼,后者赶紧低头转身。

柳溪亭抬手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走到柳溪亭面前停住,她个头在小娘子们堆里是中上的个头,但是在他面前,还需要他低头看她。

柳溪亭才要抬手,她就本能地侧身躲避,他冷着嗓音道:“别动!”

反正都在一张榻上躺过了,也替她整理过头发,再戴一次幞头也没什么可羞耻的。

她低下头藏起脸色,正好也方便他帮自己理发髻,感受到他手指穿过发丝,在她头皮上时不时地划过。

方才为她梳发时,经历过的酥麻,不断地从天灵盖灌进来,梅映雪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

柳溪亭却像没发现似地,专心替她整理好发丝。到底是男子,手指笨拙一些,偶尔会扯痛她的头皮,她不敢埋怨,自己咬牙忍着。

头发理顺后,他取下自己的发簪替她挽在头顶。又把幞头戴上,将散发的发丝都塞进去。

他左右端详,确认没有漏在外边的发丝,瞥见她耳朵红红的染了胭脂一般,此时摸上去一定是热烫的。这样想着,他的手指已经落在她耳垂的软肉上,忍不住揉弄了两下。

梅映雪如遭雷击,呜咽了一声,瞬间腰肢发软,狼狈地躲开。

她捂住耳朵,不敢置信地看他,柳溪亭神情似笑非笑,并不觉得羞耻,反而故意往她另一只耳朵上瞧,原来她的耳朵碰不得。

梅映雪羞愤交加,往他身后扫了一眼,幸好江辞背对他们站着,不过,她刚刚那声呜咽,他肯定听见了!顿时臊得像在热水里煮过,不仅脸上、耳朵,连着脖颈都感到火辣辣地烫着,敢怒而不敢言移开目光生闷气。

柳溪亭捉弄得逞,负手退开,低声道:“你现在跟着江辞出去,他会保护你。有他陪着,回头你找郑大娘子讨要家产也硬气。”

梅映雪闻言,心里更有底气了,“多谢柳指挥使。”

柳溪亭嘱咐道:“若是郑大娘子跟你哭穷耍赖,你就跟她说:胡茂松父子三人,让她三选一,给另外两个预备棺椁。”

梅映雪忍不住问道:“你们要杀胡伯伯?他、他和两位兄长……”

柳溪亭冷笑,“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总要有人出来祭刀,不然难以平息众怒,也难消向官家的心头火。至于是谁出来顶罪,猜也能猜到,准是没有靠山的小鱼小虾。胡茂松的两个儿子都中了功名,他这一刀挨了也值。至于他的两个儿子,不见得都要死,若说一个也不剩,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三选一不全然是为吓唬郑大娘子,只要她能把钱乖乖吐出来,柳溪亭既然放出话,就会替她保一个活着。

梅映雪心情错杂,轻轻叹了一口气。

凭良心说,她怨恨胡家,但也不能否认,这三年受了胡家的庇佑。

明面上的恶人一直是郑氏在做,算计她的家产,还要拿她献媚。而胡茂松父子三个,至少面上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柳溪亭打量着她脸色道:“怎么?心有不忍?”

梅映雪并不否认,坦诚道:“这三年在胡家,有怨亦有恩,小女子一时感慨,让柳指挥使见笑了。”

柳溪亭点点头:“不以怨废恩,算你有良心。好了,你们去吧!”

梅映雪向他告退,跟着江辞出门。

天色完全黑下来,檐子上挂着水红色的灯笼,寒风中轻轻摇曳,照得院中假山和花木影影幢幢,总觉得其间藏着什么骇人的东西。

像一片朦胧中透着诡异的梦境,梅映雪到了外边冷得打了两个哆嗦。

江辞在前边带路,转身去了耳房,里边没有点灯,关上门漆黑一片。

梅映雪立在原地,竖起耳朵听着,低声问道:“小官人为何带我来这里?”不赶紧离开么?

江辞站在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口中亦是低声,“我不能把我哥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别出声,就在这里等着。”

梅映雪不知道他要等什么,视物不清也不敢随意走动,只好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有嘈杂声慢慢响起,渐渐近了。

她从这些声音里分辨出,有人在跑动,还有人在喝斥着什么。很快就进了院子,窗纸上映出火把晃动的模样,以及人影变换。

有几人一路进了柳溪亭所在的正堂。

梅映雪直直地盯着房门,大气不敢出,掌心里渗出冷汗。连江辞都紧绷身体,悄无声息地握着横刀,戒备有人冲进来。

梅映雪从外边偶尔传来的话语里,隐约猜到,这些人是来捉奸的。

如柳溪亭所说,那些地方官把她送来取悦柳溪亭,他识趣的话大家都省事,若是不买帐,索性费些手段给他罗织罪名。

眼下这些地方官员,就是来逼柳溪亭就范的。

不知他会如何应对这些人?既然藏起她,他必然会妥善处置,不让她再陷入危险……

脑海里灵光一闪,梅映雪忽然转过弯来,柳溪亭既然早就猜到这些人的算计,又有应对之策,方才在内寝的榻上,如果自己没有反抗、求饶,他是不是也不会逼迫她?

他不是傻子,知道敌人挖了陷阱,她是放在陷阱上边的诱饵,还肯上当?

思来想去,他的登徒子做派,只是为了吓她。令她误以为自己性命难保,慌了神不仅主动献上家产求退路,还要顺从他的安排落进他的口袋,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最终财色兼收!

梅映雪气血翻涌,暗骂柳溪亭不愧是皇城司出来的,又黑又狠,算计人还要旁人捧着钱倒贴。

她正在生闷气,一声惨叫忽然传入耳中,吓她一跳,柳溪亭出事了?

紧接着,又有几声惨叫,夹杂着一个慌乱的中年人的声音,“一起上!把他拿住,快上!”

数声清脆的兵刃磕碰声夹杂着刀剑破开皮肉的声音,柳溪亭倨傲的声音不屑道:“一群酒囊饭袋!”

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人,脚步声和兵刃声撞击不绝。

江辞忽然扭头对梅映雪道:“我们杀出去,跟紧了!”说完他拉开房门冲出去,梅映雪不敢停留,稀里糊涂地跟着他跑出去。

借着星子和灯笼的淡淡光芒,梅映雪清楚地看到,院子里已经打成一团,几名皇城卒被一群打扮成刺客模样的黑衣人围住厮杀。

刺客们的身后,月亮门洞处,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中年男人,被两人持刀护住左右,自己托着尚在流血的左臂,面露惶急地指挥着,“杀!一个不留!杀一个赏百贯……”

正堂门口,柳溪亭持刀而立,岳峙渊停带着俾倪一切的气势,但凡有敢靠近他的,都被他挥刀斩杀。

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他脚边已经横躺了七、八具尸体。

他左手扬动,半空里银光闪过,站在月亮门洞处的中年男人哀嚎一声,捂着脖子摔倒在地。

黑衣人发现主事的倒了,都有些不知所措,转眼又被皇城卒们砍倒几个,战场的形势顿时转变。

柳溪亭听到江辞和梅映雪的动静,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对梅映雪道,“过来!”

江辞已经横刀挡住一名黑衣人,两个人刀光剑影打在一起。梅映雪本就害怕,闻声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柳溪亭身边,嗅到浓郁的血腥味,不禁皱眉驻足。

柳溪亭五指如钩握住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外走。

双方性命相搏,黑衣人虽多,但是皇城卒来的都是精锐,很快就斩杀了一少半的黑衣人,除了少数还在顽抗,其余的边打边撤,都往院外移。

柳溪亭走入战场,有两个不怕死的黑衣人,先后冲上来,挥刀猛杀!

雪亮的刀片耀目生寒,其中一个人举刀刺的还是她,此时她也是皇城卒的打扮。

柳溪亭大力把她往身后一拨,手中横刀格开面前黑衣人的刀,抬脚踹倒对方,另一个黑衣人的刀堪堪刺到梅映雪胸前。

梅映雪眼睁睁看着柳溪亭手中刀锋斜斩!黑衣人握刀的胳膊迎刃而断,热血喷洒,饶是被拉着后退,仍有几滴血溅到她脸上,血的腥味儿也扑上来!

黑衣人痛声嚎叫,在地上翻滚着到了她脚边。

她从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失声尖叫,身子软软地往地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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