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能在这里碰见领主就够闻离吃惊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吃惊的等着她。
几人从茶水铺子里出来,类在前面带路,慢慢走到一家衣服铺子。
他笑吟吟地走了进去,起初,闻离并未在意。
铺子里的伙计立马迎上前来,“掌柜的,今天怎么有空来。”
“给他来换一身衣服,就拿前几日刚到的浮光锦吧。”类进来便有账簿呈上来,他随手翻阅着,眼也不抬地吩咐着。
主上来,自然是拿出来最好的。
伙计听着喜笑颜开,掌柜的不来便罢了,一来就带来了大客户。
浮光锦,便如其名,在阴暗处便如普通的丝绸料子。
但在阳光的照射下,便会闪闪生辉,这其中的工艺甚是复杂,价格上也算是千金难求了。
类竟是在敌对方的地盘有自己的产业。
这一认知令闻离有些吃惊。
如今两方的形式势同水火,类潜伏的竟如此深。
伙计很快呈上来一身水蓝色的成衣。
寻泽只是扫了一眼,并不感兴趣,他启唇询问:“我记得有一件鎏金纱,在何处?”
伙计愣在原地,带着些歉意道:“抱歉,那件是镇店之宝,不卖。”
类拨算盘的手一顿,不情不愿的道:“拿出来便是。”
鎏金纱,金色的细纱若隐若现,却不似外表般的柔软,催动其防御便坚不可摧。
可抵挡三级觉醒者全力一击,要知道现如今最厉害的觉醒者为五级。
有了这件鎏金纱,可以说只要不碰上三大宗长老哦,便可以在各地横着走了。
伙计见来人不一般,掌柜连镇店之宝都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呈了上来。
“试试。”寻泽望着闻离身上的衣服,来来回回就那两件,怎么够穿。
“这应该很贵吧。”闻离迟疑道,虽是有些银子,但应该是买不起镇店之宝的。
伙计扫过闻离的身姿,又是一惊,这鎏金纱倒像是为这客人量身定制的,尺寸分毫不差。
“你不喜欢吗?。”寻泽毫不在意的说,这本就是为她而寻,若是不喜欢那便算了。
再寻其他的便是。
“喜欢。”闻离一眼看出来,这是一件防御的法宝。
功能应该是与金刚罩相似,她虽已经修出来了金刚罩,终究是没练出来体魄,不嫌法宝多。
更何况是寻泽送的。
寻泽淡淡道:“那就好。”只字不提他为了这鎏金纱经历了什么 。
“把店里适合的尺寸都包起来吧。”他扫视了一圈,挥手说道。
闻离眼睛亮晶晶的,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寻泽竟然悄悄的变有钱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她高兴。
闻离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就如比。
类险些将银牙咬裂,他拨得算珠哒哒响。
四大领主各有职责,类的主要任务是潜伏和后勤。
异兽所使用的银子都由类负责提供,通过在各地开设店铺,经商赚取银子,便于族人在城池中行走。
所以说,寻泽拿到的银子,是类赚得。
这是什么?
打工人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主上花钱讨心上人欢心?
狂热追随者·类的心碎了一地。
……
外表小小的成衣铺子,内里却是别有洞天。
铺子后面连着的府邸甚大,还是寒冬,花园里花团锦簇。
池水流淌,游鱼灵动,假山布置的也是精巧。
腊梅开得正盛,翠竹被雪压着叶子,却已然挺拔。
这里种的麦兰已经开了,散发着阵阵幽香。
闻离眸光一沉,她想到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度过的欢乐时光。
那里的百姓都是那样慈眉善目,若是她先前不认识寻泽,必是跟驺吾一个反应。
难以置信,飞蛾扑火,不知驺吾如何了。
类走在前面,顺着花园的小径走着,一路来到一个位置极佳的卧房,就在他的卧房旁边。
他日日夜夜期盼着主上有朝一日能来他的领地内。
各地都收拾了一间这样的房间。
“主上,有时随时叫我哦。”类单眼一眨,抛着媚眼。
其实没事也可以叫他。
待寻泽走进去,闻离正要跟着,类已经贴心地管好房门。
“请勿打扰主上休息。这边请。”类下了逐客令。
这青天白日的,就要休息?闻离抱胸表示不信。类就是想趁机挖她墙角。
闻离想得没错,类恨不得立刻马上把她轰走。
但事与愿违,寻泽的声音轻轻传来,“别住得太远。”他的声音里隐着丝笑意。
类面上的笑容险些裂开,主上真的是偏袒这个人类,生怕他将其赶出去。
“带路吧。”闻离也不在意,不管住哪里都无所谓,她腿脚麻利。
但越走越不对劲,类带着她七拐八拐,绕得头都有些晕了。
这里竟这般大吗,闻离有些不可置信。
“到了,你的房间。”类冷哼着道,主上不让赶她走,那就安排最远的一间房间。
闻离盯着那间小房间,类的区别对待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木头搭的小房子上面挂着积雪,屋顶上破了一个洞,墙体是简陋的树枝堆积在一起,四处漏风。真的是比她在月峰住得还破。
要不是类跟她一起来的,她都要怀疑这是临时搭建出来的。
不然,为何这里的画风如此与众不同。
闻离笑意盈盈,语气夸张的道:“这小房子真不错,很适合。”一拳捶倒当柴火烧。
待送走类后,闻离一跃而上,踩在竹尖上。
她住柴房,那必然不可能。
闻离撸着袖子,是时候重拾旧本了。
类开心地哼着小曲,在底下慢悠悠地赏着风景。
闻离隐住气息,点着竹子上,飞快地跟着他。
小样,还想困住他。
别说她记性好,能记住路原路找回去。
就算是记性不好,跟着他走不就完了。
闻离有些不耐烦,嫌弃地摇摇头,走得太慢了,她先走一步了。
脚尖碰触竹叶,带过阵风,竹林刷刷作响。
类抬头一看,闻离已消失了踪影,只当是风吹竹动。
路过池塘,身过无痕,游鱼浮动,点点涟漪晕开。
闻离稳稳地落在门口,自信满满地推门,相信寻泽白日离不会关门。
一推,门未动。
再推,还是不动。
三推,她终于相信了,有门他是真锁啊。
防谁?她吗?
闻离安慰自己,她也不是没遇到这种情况,走窗便是。
但防得就是如此严,窗也落了锁。
房里不开窗,空气不流通,多闷啊,闻离心里想着。
正当她思考就破门而入,还是破窗而入时。
房间里传来阵阵轻笑,声音逗着她,“怎么不试试另一扇窗?”
闻离绕了一圈,哦吼,还真有一扇后窗,开在荷花池上。
她翻身踩着水面踏过去,这扇窗子果然没关。
打开窗,寻泽支在窗边,双手捧着脸,笑眯眯地看着她。
冬日里的暖阳洒在闻离身上,闻离盯着她看,有些刺眼。
看不清对面的人,只有那模糊的身影。
他伸出一只手,发出邀请。
闻离踩在窗子上,也不客气,手自然而然搭过来。
就在此时,寻泽的房门再次响起,是类。
敲门声三次一组,有节奏的响着。
寻泽一拽,将闻离扯了进来。
衣角从窗缝里划过,顺带关上了窗子。
好似一切都没发生。
“主上?休息了吗。”类喃喃自语道,这么快吗?他还想来找主上闲聊,咳咳,汇报一番。
见无人回应,他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此刻,房间内,闻离将寻泽按在小塌上,两人碰倒了矮几上的茶盏。
闻离手疾眼快,向前伸手一捞,赶在茶盏落下之前,将它接住。
茶盏虽是接住,茶水却撒了一身。
回过神来,才将将发现,寻泽握住她的腰肢,将整个人带进怀里,任由她的气息浸染周身。
兽族都会在自己的领地内留下气味,宣示主权。
这是天性本然,即使是兽神也不例外。
闻离将茶盏放在他身后的矮几上,跨坐在小塌上,直起腰身来,刚好能俯视他。
寻泽的衣衫打湿了大半,粘在身上有些难受,衣领微开,露出泛红的肌肤。
茶水不烫,只是他太过娇气了。
窗户已经关了,却在闻离心里掀起翻天巨浪。
她揪着衣领,将其扯开,细细看着道:“有些红了。”
“不疼的。”寻泽说得是真的,闻离没感受到伤害共享。
她轻轻哈着气,吹一吹就好了。
寻泽任由她摆布,静静靠在矮几上,半晌才轻轻笑着:“姐姐这是重操旧业?”
闻离知道他说在什么,可惜她已经刀枪不入,面不红心不跳,也不否认。
寻泽继续戏谑,“翻窗可是有要事相商?”他明知故问道,闻离前几次来都是找他谈心说天地。
“又或者是为了轻薄我?”最后一句狠狠踩住真相的小尾巴。
闻离如狂徒一般,恶狠狠的说:“你猜对了。”
“那有什么奖励吗?”寻泽被劫持的软弱少年,可怜兮兮地问道。
“没有。”只闻她凶神恶煞地吐字。
闻离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
她飞快扒皮拉着衣服,见皮肤没那么红了,想着收好衣领,不知何时竟撤坏了一片布料。
索性肆意妄为,行径更加大胆。
她双手抵住他的后脑勺,目标准备,行动快准狠。
寻泽挣扎了一下,发出一声惊呼,却被狂徒堵住了嘴,无处申诉。
狂徒的行径越发张狂无理,手紧紧扣住弱小无助的当事人行着无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