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走后很久门都没有再次打开过,我不断的跟旁边的赵雯聊天,缠着她,才明白原来除了中午和下午吃饭与睡觉之外,老师每周只会问一次问题,剩下的时间都得在教室里坐着。
“这样的话我们在里面做什么老师都不知道咯?”我有些兴奋。
赵雯看了我一眼:“嗯,理论上来讲是这样。”
“那我们……”话到嘴边我突然想起既然不能出去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能够做的游戏有限,想了想,决定说:“……我们玩石头剪刀布吧。”
旁边的昭文扭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怪瘆人的。
“什么是石头剪刀布?”赵雯也是盯了我一会,才沉沉开口。
原来是问这个呀,吓死我了。
我悻悻然:“就是石头剪刀布嘛,我跟你演示一下。”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是石头剪刀布,但是妈妈曾经跟我一起玩过,虽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赵雯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示意我开始玩。
我很开心,兴冲冲的伸出剪刀,赵雯出了石头,然而我们却是平局。
第三只手出了布。
我顺着那惨白的手望去,见一头墨绿色头发,就像是电视里的那些坏人一样阴沉的昭文。她死气沉沉的盯着我,手里出了布。
“呃,你也要玩吗?”我主动往椅子后面靠了靠,尽量不打扰他们两个人的视线。
“嗯,看起来比较好玩。”昭文淡淡的撩起眼皮,水鬼白的手摇晃了两下,示意我去看她。
“你之前说出了相同的算平局,那我们这是什么情况?”那淡淡的嗓音饶的我心烦意乱,支支吾吾半天试探道:“谁都没赢,算平局吧。”
“我认同。”赵雯说。昭文也点了点头。
唉,早知道就好好问问妈妈了。
然而接下来就好似神迹降临一般,我们一出全部都是一样的。
我出了剪刀,其他人必定也出了剪刀,算平局。我出什么大家都出什么,玩了好一会都没分得出胜负。
渐渐地我也就玩烦了,让她们两个自己玩。然而我发现只要把我排除在外那么游戏就会变得正常无比,很少会出现平局的情况。
这难道就是在针对我?!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们两个,她们也很是困惑。
“呵,都别玩了,我们换个游戏,讲故事怎么样?”我冷笑一声,作为旁观者看她们两个玩的不亦乐乎内心自然不好受。赵雯与昭文停了下来,又开始看我。
“我想先讲。”赵雯很有礼貌的询问着我们的意见。昭文不反对我也示意她讲。
“曾经,有只田鼠。”赵雯认真的讲道,我燃起了兴趣,认真的倾听。
“它死了,被它的主人?一斧头砍了好几下,血染红了那个饥饿的冬天。”
“怎么还是‘主人?’?”我问。
赵雯一顿,“因为哪有主人会杀了自己的小田鼠啊,还是一只正在过冬的小田鼠,被主人挖了出来,就这么被杀了,这不是合格的主人。”
我点了点头。
“主人将它扒了皮,吃了它的肉,主人很愧疚但是无可奈何,因为他已经吃完了所有能够吃的东西,包括田鼠过冬的口粮。”赵雯垂下眼眸,像是在回想。
我问:“树根也是可以吃的啊,那只田鼠……与主人的关系很好吗?”
赵雯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那只田鼠是主人救回来的,平常主人要是没有找到吃的田鼠就会把吃的分一些给主人,但是那年饥荒,田鼠肥胖的身躯最终还是让主人……”她闭上了眼。
“哈,不过最终主人还是得到了报应,自她吃下田鼠的肉时,她就永远都不会吃饱了。”赵雯难看的笑了笑,有些勉强。
我看着她低垂的眼与苦涩的笑容,没有说话。
“该我了。”昭文看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