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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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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外,青峰大辉双手环臂倚靠在砖墙边,他的目光飘向远处,始终没有焦点,眉头微蹙,透露出一丝困惑和挣扎,仿佛被一个沉重的问题紧紧束缚,难以挣脱。

周围的嘈杂声似乎与他隔绝了,任由他的思绪在混乱中游走,像是一团纠结的线,找不到头绪。他在心里反复盘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口,通过他和望月今天的单独交谈,来打破他困扰的局面,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青峰君,我们走吧。”

“五月,你好慢啊,不会在等……”青峰大辉直起微微倾斜的身子,往前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刚刚说话的声音不是五月,而是给他造成困扰的主人公。

他下意识转头将目光锁定在望月知鸢身上,她还穿着台上那件清新自然的绿裙,就像绿野仙踪里的小精灵一样灵动,站在白净的绿间身边当然合适,如果是站在他的身边,在旁人看来,一定是不和谐的搭配。

“我有点事情想和青峰君说,所以拜托五月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什么事?如果你想说下午那件事,哪怕你觉得我多管闲事,我也一定要说赤司他们说。”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不过,你下次可以试着直接坦率地表达出来,毕竟女孩子心思细腻,可能会误解你着急的行为是在生气而感到委屈。”望月知鸢笑容满面,一步一步的靠近青峰大辉,继续出声截断他想说出口的话。

“但我没想到一直注意和我保持距离的青峰君情绪波动会那么大,再结合你最近的态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望月知鸢故意话只说一半,等待他的反应。

“我,我怎么了?”青峰大辉想起自己最近也一直在望月知鸢身后注视她,该不会在怀疑他吧?

他急忙辩解道:“我才不是那种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盯着女孩子的人。”

这一离奇的答案让望月知鸢笑出了声,“可是,青峰君真的有在背后看着我啊,每次察觉到再回头都能看到你左右乱看的眼神,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有不好意思说的事情,结果,我等了好久,你也没有说出口。”

“原来你知道啊,”青峰大辉略感尴尬偏头移开视线,用手挠了挠头发,“那为什么一直不来问我原因?”

总不能说看他纠结的表情挺有趣,望月知鸢想知道他能忍多久才把事情表明。她有点理解爸爸爱逗哥哥的行为了,确实有意思。

“我可以叫你阿辉吗?作为交换,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可以啊,随你喜欢……”话题转移的太突然,让漫不经心的青峰大辉没有时间思考,望月知鸢已经解决了他一直纠结的问题,等脑袋转过弯,立刻发现有哪里不对。

“咦!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再怎么说,也应该由我主动提出来才对。”少女的话语直率而坦诚,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像是一把锐利的箭直射青峰大辉的心扉。瞪大那双充满少年感的圆眼睛,惊讶与不解在眼眸中流转。原本散漫的表情在这一刻突然凝固,他的脸颊微微发热,嘴角不自主地上扬,流露出一丝尴尬又有些害羞的笑意。

这种反应,既符合他初中生的年龄,又充满了青春特有的青涩与纯真。那种转变后的模样,让望月知鸢想要偷偷拍下来,毕竟让粗神经的青峰大辉露出这幅可爱的表情可不常见啊。

“没想到阿辉在这方面意外的有绅士风度,但又没人规定更换朋友之间的称呼一定要由男生先开口,难道是阿辉不愿意吗?”望月知鸢好奇地直视他的眼睛。

“当然不是。”青峰大辉一下子回忆起他今天大起大落的心情,习惯性躲避对方的目光,迈动长腿往前走,随即想起自己现在犯了之前的毛病,立马停了下来。

幸好望月知鸢没在意他的举动,跟上青峰大辉的脚步,“认识到现在,我好像总是见到阿辉前行的背景,我想我们是可以并肩而行的朋友关系,你觉得呢?”

“啊,我知道了,会等你跟上来站在我旁边的。”青峰大辉侧头看向身高不到他肩膀的望月知鸢。

即使黑与白也有交汇的间隙,他和她也不例外。

翌日,风和日丽的天气,桃井五月和她的邻居青峰大辉一起走在学校里的道路上。

桃井五月看着明显心情开朗的青峰大辉,她知道昨晚鸢酱出去找到阿大好好聊聊,事情一定会发生转折,但没想到突然就达成了目标,甚至直接跳到尾声部分,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

“阿大,该不会是鸢酱先提出交换称呼这个要求吧?”桃井五月思考着这个可能性,越想越觉得,“如果是那样的话,未免也太逊了。”

“什么啊,五月,现在问题已经解决,再提过程,就没意义了,还不如想想马上就要开始的全中大赛。”青峰大辉故作镇定地引导着话题。

“说的也是。但在那以前,还有一件比全中大赛更重要,更紧迫的事需要阿大你的配合。”

“什么事?”他见五月的眼神紧紧盯住他,忍不住紧张起来。

“五月,阿辉,早上好!”望月知鸢和哥哥向桃井五月二人走过来。

“望月前辈,鸢酱,早上好!”桃井五月笑着回应,“难得早上我们能遇见,要一起走吗?”

“好啊,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望月知鸢主动挽起五月的手臂,和他们并肩,四个人站成一排向教学楼前进。

“在说全中大赛比赛前,要给青峰君安排补习的事情。”

“喂!五月,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再说离期末考试还有大概一个月,现在补习也太早了吧。”

“青峰君,帝光中学考试的平均偏差值比其他学校要高,一旦考试不及格,需要留下来接受老师的补考,直到合格为止才能继续参加社团活动,即使是社团排名top1的篮球部也不例外。”望月雅南好心提醒单纯的青峰大辉。

“欸!怎么会这样?那岂不是接下来的日子要拼命复习,才能保证拿到全中大赛的参赛名额吗?”

“就像望月前辈说的一样,青峰君,请你做好准备,我给你补习到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刻。”

时间一晃而过,步入炎热的七月。望月知鸢为了给已经拒绝的绿间真太郎庆祝生日,再次发起聚餐活动,经过大家的商议,地点定在适合休闲聚会的M记。

明亮的灯光洒落在宽敞的M记大厅中,用餐区布置得井井有条,桌椅间距适中,确保了顾客的私密性,同时也留有足够的空间供顾客活动。

“谁能来救救我!为什么时间过得怎么慢,好想现在就已经考完期末考试了。”愁眉苦脸的青峰大辉双手抱头趴在桌子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知足吧,青峰君。如果不是绿间君的生日,你现在还在家里挣扎呢。”

“这种事,我完全不需要……”

青峰大辉双手撑在桌子上忽然起身打断绿间真太郎的话,期待地问:“绿间,你有那种可以保证考试及格的幸运物吗?有吧,一定有的对吧!”

原本抱着侥幸心理询问平时喜欢关注占卜,信仰神学的绿间,谁知他迟疑的表情让青峰大辉惊讶地说出答案,“你真的有,太好了!绿间,拜托借给我吧,为了我们能一起参加全中大赛。”

绿间真太郎暗叹一口气,他还真有这样的东西,是偶然的机会下他在神社获得,用汤岛天神的铅笔自制而成的幸运物“滚滚铅笔”。

“青峰君,不要总想着靠外力解决问题,你自己不努力,谁都救不了你。”桃井五月不想让绿间为难,生气地对青峰大辉告诫道。

“桃井君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尽到人事,就算拿着我的‘滚滚铅笔’也没用。”

“可恶,只能接受继续补习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了吗?”

“抱歉,我们来迟了。路上碰到迷路的阿敦,我和阿征就把他一起带过来了。”

望月知鸢三人找位置坐下来,赤司征十郎关心地问备受打击的青峰大辉,“青峰君,最近学习的怎么样了?光靠桃井君一个人也很辛苦,有问题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帮你解决。”

“谢谢赤司君,放心吧,目前的补习进度还算顺利,只是青峰君刚刚收到点打击。”

“为什么紫原就可以不用补习,他看着也不像会学习的样子。”青峰大辉怨念的眼神落在吃美味棒的紫原敦身上。

“峰仔,不要拿你和我比,我可是成绩排名前三十的好学生。”紫原敦斜视着旁边不敢置信的青峰大辉,补上最后的扣杀,“这里只有你是成绩最差,还是全年级垫底的存在。”

“看来青峰君还不知道,一到三年级的A班都是全校成绩拨尖的学生组成,所以一年级的首发成员只有你和灰崎君需要保证期末考试必须合格。青峰君,我们都会帮你的,至于灰崎君,”赤司征十郎想起同样令人头疼的问题学生,“自然由虹村队长帮忙进行补习。”

“好啦,先暂停关于学习的讨论,大家先去点餐。可别忘了今天是为了真真的生日才聚到一起,说点开心的事吧。”望月知鸢出声及时挽救了可怜的青峰大辉。

大家轮流点好餐端回来开吃前,纷纷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绿间真太郎。

道完谢,绿间真太郎在征得大家的同意后,开始一个一个打开礼物。有绷带、食物、精美的笔记本,英文原著书籍,只有一个手掌长度,绑着红色流苏的桃木剑。

等他把礼物都装好放进袋子里,大家才结束对礼物的探讨,由赤司征十郎开头,直接单手举起饮料杯,“祝真太郎生日快乐,干杯!”

“干杯!”

在大家开吃的过程中,绿间真太郎留意到知鸢把一个汉堡分成两半,习惯性伸手去接,结果食物直接越过他递给了对面的桃井五月。这个意料之外的举动让他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迅速把手放下。

“真真,你也要这个吗?我和五月吃不了那么多,所以只点了几样东西两个人分着吃。”望月知鸢瞄了一眼他的食盘,除了果汁,只有两样食物,确实有点少,“需要我去帮你再买点其他的吗?”

“不用,已经有小豆汤了,所以没关系。”

绿间真太郎用手指往上推推眼镜,余光注视到望月知鸢和桃井五月分享的那份汉堡,忍不住蹙眉。

习惯和以前不一样了。

“真太郎,我的食物还没动,不介意的话,这份薯饼给你吧。”赤司征十郎的体贴及时化解了他的尴尬。

“……谢谢,赤司。”

“真真太客气了,我们之间不是一直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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