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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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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

路晴空已经呆在原地了。

她皱着眉,支支吾吾好久,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半个字,白金色头发都黯淡了几分。

见她如此,曲缘木单薄的唇稍勾起来:“我的妻子,听我的。”

“我不让她加,她就不加,听到了吗?”

说这话时,曲缘木好似是对着路晴空在说,眼神却一直盯着许求鱼。

许求鱼向侧边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曲缘木深深看了她一眼,许求鱼被盯得难受,指尖微微颤栗起来。

曲缘木轻嗤一声,唇角勾得更大了。

女人单手插兜,黑色西装裤褶皱悄起。

“告辞了,路小姐。”曲缘木说,“不会。”

说着,拽着许求鱼便朝宴客厅旁的电梯走去。

被甩在后头,看着二人远去背影的路晴空嘟囔:“什么歪理。”但又不好再说什么。

被突然拉走,许求鱼清楚,曲缘木生气了。气的还不轻。

只是,曲缘木能生气什么呢?

生气她给了路晴空微信?

可这只是为了公事,曲缘木的肚量不该只有这点大吧。

路晴空叫自己女朋友,抓着自己不撒手,叫曲缘木起了占有欲?

可她分明赶紧躲开了。

许求鱼不知道让曲缘木生气的点究竟在哪,但许求鱼知道,她如果不说点什么,恐怕之后曲缘木不会听她说半个字。

许求鱼:“曲总……”

曲缘木:“闭嘴。”

许求鱼悄悄抬头看曲缘木一眼。

曲缘木比她略高几厘米,拉着她走的时候侧身背对着她,她看不见曲缘木的神色,只能看见她下颌线冷峻的线条。

事态比她想得更严重。

许求鱼选择闭嘴。

一路上,一秒时间都被无限拉长,二人之间沉默如冻土。

许求鱼只能通过曲缘木对自己的生拉硬拽,以及自己被掐得越掐越紧、已然通红的手腕,来感受曲缘木现在的情绪。

忐忑中,电梯最终停到了酒店顶层。

曲缘木径直打开了其中一间套房的房门,将许求鱼扔在了洁白的大床上,而后独自去了洗手间。

兀得倒下,许求鱼的手下意识扶住脑袋。

她感觉视野模糊发黑,一阵晕眩。

但比身体上更难受的,是发现被带到酒店房间以后心理上的紧张,对接下来夜晚的紧张。

曲缘木的手段……

她领略过很多回,每回都祈求不要再有下一次。

未尝缓过来,曲缘木便已拿着东西回来。

女人微湿冰凉的指节囚住了许求鱼的双腕,密密麻麻的暴雨般的吻击打着她,疼痛与刺激同时冲击着大脑。

许求鱼低呼一声,不出意外,身上大概起了很多印子。

许求鱼是敏感体质,很怕疼,很容易留印迹,曲缘木纵使平常生气,开场时也总会给她几分温柔,以留体面。

这样横刀直入,除了刚结婚时的第一次,还从未有过。

许求鱼浑身颤栗:“曲总……”

“闭嘴!”

她的唇瓣一张开,便被曲缘木以更肆狂的攻势堵住。

今天的曲缘木确实比往常更没有耐心、更无怜惜,几乎是毫无准备地,许求鱼身上的白裙便落到了地上。

裙摆被空调风吹动,缥缈不定,一如一旁裙子的主人。

动作到这时,曲缘木却骤然停下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求鱼大喘气的狼狈模样,笑问:“对着一个陌生人,笑得那么开心?”

许求鱼心道:要算账了。

她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许求鱼匆忙道:“你多想了。是因为路小姐帮了我,我才礼貌性向她笑的。”

曲缘木:“我多想?”

“许求鱼,你告诉我,谁的脑子里能有你们许家人盘算的多啊。”曲缘木俯下身,冰凉的指尖点在许求鱼的唇珠上,慢吞吞地打转。

痒意像成群的蚂蚁在心上攀爬,许求鱼压抑住喉间的声音,尽量清楚道:“我真的没有。”

许求鱼重复:“真的没有。”

空气凝固住了,曲缘木的手停住了,许求鱼只能听见空调吹风的声音,以及窗外车水马龙被隔音墙阻挡后遥远的存在。

酒店房间昏黄的灯光下,曲缘木大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之中。

女人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学着她的腔调,呢喃:“嗯,真的没有。”

曲缘木单手掐住她的下巴,撕咬起许求鱼的唇瓣。

“对,你没有,你只是锲而不舍想加她的微信。”

许求鱼紧握拳头:“我只是想加微信感谢一下人家。”

“对,感谢一下,感谢着感谢着呢,你就找到一个新女朋友了。”

许求鱼拳头又松了:“路小姐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曲缘木:“那不刚好更方便你交女朋友了。”

曲缘木将许求鱼的肩摁在床头,进食的空间进一步扩张。

许求鱼被迫仰起脖子,眼睫毛不断颤抖着,晶莹的泪滴一路滑至锁骨,而后被曲缘木掠夺而走。

但她依旧死死抿住唇。

曲缘木简直在诡辩。

曲缘木看着她这幅模样,更是气极。

“许求鱼,你真能啊,你这张最会装无辜的脸骗了我家不够,现在又去勾搭新的人了,让人家也满心满眼都是你,然后被你玩得像只败家之犬、一无所有,你就高兴了?”

她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妻子,很是无力:“曲缘木,路小姐只是跟我说了几句话。”

曲缘木:“滚,你不配叫我名字。”

海棠意浓时,恶劣的野狼叼着长枝,杂乱无章地捅入花蕊中。

花儿被狼肆意摆弄,花蜜不断分泌,惹得狼的长枝上尽是香甜的浓稠黏腻。

花蜜不断泛出,花儿既感觉难受,又感觉被释放,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

花儿央求着狼,求您停下,花蜜要被采完了。

狼见花儿如此模样,却更是变本加厉。

“你以为你是谁,你还当自己是从前的大小姐、大明星、大夫人吗?”曲缘木一个正眼也懒得再给许求鱼。

狼新叼了几根长枝,搅动起来。

花儿随着搅动无助地飘晃起来,花蜜被挤出压出,将几根长枝一并包裹住,顺着长枝不断往下流,流到了狼的齿间。

狼舔舐了一口花蜜,沁甜的味道使得狼更加贪婪。

狼舔了一口又一口,还未曾餍足,狼干脆扔掉了长枝,直接咬上花儿的花蕊。

好疼,好痒。

花儿扭动着花瓣,躲开狼的暴行。

狼禁锢住花儿,摆出一副更凶猛的姿态,。

“我妈因为你家,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快要死了。”

“你们家所有人,对得起我家吗?”

花儿被狼逼得愈发慌乱,不再反抗,瑟瑟发抖着,此时的花儿任君采撷。

狼却没有息怒。

花儿的蜜腺被它恶劣地叼起,舔舐,重重放下,而后反复重复。

花蜜此时已如流水,可是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越来越滋润,越来越多。

花儿感觉自己的蜜腺要坏掉了。

不,是整个花都要坏掉了。

天空上渐渐聚起乌云。

花儿感觉自己飘上了云端,但又好像很快会掉下去。

滞空感简直快要逼疯花儿。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暖流正在酝酿,暖流正冲撞着蜜腺,冲撞着花蕊,随时就好像要冲出了。

花儿努力笼起花瓣,想将它憋下,可是于事无补。

“她以前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在外面沾花惹草?”

“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妈吗?”

天空突然下起暴雨,意料之中的,花儿浑身湿透了。

花儿焉巴巴地垂着花瓣,疲惫不已。

恶狼却重新叼起了长枝,又一次开始索取。任由花儿如何央求,它都视若无睹,一次又一次地让花儿被狂风暴雨折磨。

许求鱼快受不了了。

同曲缘木结婚一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曲缘木疯起来是多么难以收场。

尤其是当下,曲缘木心情极差时。

曲缘木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她越解释,曲缘木越疯。

倘若她不认下这子虚乌有的罪名,曲缘木的气恐怕一晚、几晚都消不下去。

她只能呜咽道:“我错了。”

她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我错了,我错了,曲总,我真的错了。”

都是她的错。

许求鱼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潮水又一次四起,然而酸疼刺痛之感全然覆盖过了欢爱。

源源不断的不知来源的水将白色的薄布一块又一块地被染成深色。

分明是夏天,是有情人之间最眷暖的时刻,许求鱼感受到的却只有背后凉潮的湿意。

听见她认错,曲缘木终于停下动作。

女人淡然坐在床角,就这样看着她动情。

曲缘木……

等等,为什么她看不清曲缘木了?

两人分明离得如此近,许求鱼却觉得她远得像是永远碰不到。

许求鱼感觉不大对劲,迷蒙着眯了眯眼睛,试图看清眼前人。

但曲缘木的容貌像是被映在了涨潮时躁狂的水里,失去理智地天摇地晃,一切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最终看不见了。

与此同时,许求鱼感觉头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下,耳膜下出现一阵蜂鸣般的杂音,巨大的反胃感正在从内向外撞。

“曲缘木……”她低声呢喃,试图求助。

曲缘木冷淡瞥她一眼,不为所动。

“认清你的身份。”

许求鱼晕过去前,只听见女人这般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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