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的女儿十八岁成人礼宴会上付诸行动,打响他相亲的第一枪。
江度维一边诉苦,一边拿着纸巾擦T恤领口,余光里觉得梁秋收旁边的小姑娘有些面熟。
她一直没说话,听着他们两人的交谈偶尔给一点回视,看上去莫约十二三岁,长着一张鹅蛋脸,一双杏仁眼炯炯有神,尤其是眸子黑得出奇,仿佛聪颖的天资要透过眼睛溢出来。
江度维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他又重回到相亲的话题上,问梁秋收:“你身边有没有什么优质女青年,介绍一个给我爸妈交差得了。”
梁秋收听了深呼吸一口气,简直想笑得晕死过去,“介绍给你我怕是这辈子攒的功德都没了。”
“你要真是想单一辈子,直接给你爸妈说不就得了。”
江度维一听,表情嫌弃又无奈,只觉得她不谙世事,话里话外都满是天真:“你发现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对,你小我两岁,确实没那么急。”
说完又话音一拐:“但其实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就不信你爸妈以后不催。”
他信誓旦旦地放出厥词:“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哪天你被催了记得第一个来找我哭,我随时恭候。”
有服务员送上咖啡,江度维喝了一口,“这样吧,三十岁我们还没结婚就凑合凑合过得了。”
前几句梁秋收还能忍受,这最后一句她呼出一口气后直接沉默两秒。
她很想举起一个大问号往他身上砸,但最终选择什么都不说,撑着下巴抬头看向天花板在心里默念杀-人犯法。
简直是对她人格的全面侮辱,梁秋收怀疑他杯子里装的不是咖啡而是高度数酒精,一口下去把脑子烧坏了。
梁秋收一把抓起包,站起身勾手示意谈盈乐跟她走,快点远离这是非之地。
她很想问问江度维和她究竟是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他心肠如此歹毒,对她施以地球上最恶毒的诅咒。
神经病,跟他凑合过还不如跟她前任柏拉图,或者出家当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