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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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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日一大早,虞槐就洗漱完毕,整装待发收拾好了东西。为了这次爬山旅游,虞槐早几天就准备好了零食、面包、水,以及地毯和宽敞的简易帐篷。

怕阮文清觉得她是个无趣的人,虞槐这次特地穿了身克莱因蓝色系的紧身短上衣,和刚盖住屁股的纯白网球裙裤。一头长发高高扎成马尾,绑了个同色系的蓝色猪肠发圈,戴了顶空顶蓝白色彩花草编的大帽檐遮阳帽。不管怎么看,都是个阳光开朗热爱运动的年轻女人。况且她本就长得显小,套上这一身凸显身材的运动装,更显得风韵婀娜,娇媚减龄。

她背着旅行包走出数据库大楼时,门口的保安险些没认出来她,还以为是哪位研究员带着孩子进院了。

等虞槐惴惴不安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才看到阮文清驾驶着一辆之前没见过的纯黑色SUV缓缓驶来。她心中暗松口气,还没看清车内阮文清的表情,就抿唇走到副驾驶位旁,拉开车门上了车。这辆车的地盘,都快比之前那辆跑车的车顶高了。虞槐腰细腿长,今天又穿着短款运动装,上这辆车明显更加方便,也不会露出裙下风光。

阮文清等到虞槐坐稳后系上安全带,才微笑着开口:“之前是我没注意,底盘低的车你穿裙子确实不方便,这辆车的高度应该刚刚好吧。”

她竟然是为我专门换了辆车?

虞槐系安全带的手一紧,原本忐忑的心情瞬间就被阮文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抚平,直勾勾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也是这时虞槐才注意到,阮文清今日的打扮与以往都很不一样。之前阮文清无论是长裙还是长裤,衣服都以修身为主,能看到轮廓分明的身线。今天的外套却是一件蓬松宽大的连帽大衣,内里穿着一套卡其色的小西装和一条宽松的百褶制服裙,足蹬一双漆皮长筒靴。甚至还戴上了足足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墨镜,一头浓密卷发也随意披散在脑后。整个身体严严实实罩在衣服下,除开两只手外,半分肌肤都没暴露在外,甚至连眼睛都看不见。

明明今天的天气比平日都热上不少,阮文清的打扮反而比二月还暖和。

在虞槐不动声色打量阮文清的时候,就见阮文清忽然低头,从驾驶座扶手下面,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面包和牛奶,笑着递给她:“不确定你吃饭没,我起晚了,没顾上给你打电话,就自作主张准备了点吃的,你尝尝。”

阮文清右手上的红点还没下,皮肤擦过衣服布料时,还有几分难忍的瘙痒。于是她右手几乎不动,虚虚搭在方向盘上,用左手将吃的喝的从左侧扶手下拿出来,侧身递给虞槐。却没想到递东西时不小心扯到了下|身,顿时疼得脸色一白,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虞槐通过刚才的一番观察,已经敏锐地察觉到阮文清的不对劲。

此刻又见阮文清脸色不对,刚要脱口而出的“谢谢”,变成了小声询问:“文清,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二人间的不适和询问似乎颠倒了个,这次不舒服的变成了阮文清,关切询问的成了虞槐。

阮文清咬牙直等尾椎骨的痛意逐渐消散,才从开紧绷的腮帮子放松呼吸艰难开了口:“没事......刚才好像扭到腰了。”

虞槐立刻担忧地低头看向她的腰部:“我知道几个中医按摩馆手法很好,我们现在就去吧。”

阮文清哪儿能真的让人看到她衣服下的情况,连忙客气婉拒:“没事,现在已经好了。”

她说完赶紧发动汽车,根本不敢让虞槐继续这个话题,直到虞槐将信将疑地又瞟了她腰部几眼,疑惑地收回视线,才心情忐忑地松了口气。

虞槐根本猜不到,她身后长出了个什么怪东西......

昨天阮文清跟系统从任务世界中出来,已经是凌晨两三点。系统N89直到带阮文清离开任务世界,才紧张地告知她,突如其来的身体剧痛是由于猫妖临死前不小心让她伤口沾染上了猫妖体内的鬼气。换句话说,就是她染上了“猫妖的毒素”,会短暂出现“猫妖化”的身体变异。这种变异并不影响身体健康,但却会在几天内影响身体构造。

具体表现包括且不限于:长出一条蓬松毛茸茸的彩色长毛猫尾巴、眼睛变成竖瞳、变出两只猫耳朵、喜欢猫薄荷、爱吃鱼,以及......对气味青睐的人类,可能会有克制不住的亲昵反应。其他表现都能用外形打扮来解决,但最后两条可全凭意志力。

而就在系统为阮文清讲解情况的同时,她的尾椎骨下方,已经钻出来了一条蓬松柔软的大长毛尾巴。棕色、卡其色、米白色、红色还带着几缕黑色猫毛的,五彩斑斓的巨大猫尾,如蒲扇似的从她裙下探出个尾巴尖。在以毛色多且丰富为美的猫的世界,阮文清绝对算只大美猫,可她现在是个人,带着这么大一条能在腿上缠一圈的尾巴,很难说会不会再度引起一波互联网热潮,而后被人抓去做研究。

N89给出的建议是让她这几天都不要出门,可她们回到休假世界的时候已经步入深夜,翌日一大早,阮文清就要去接虞槐一同爬山,临时跟虞槐说取消既定的旅行显然不太合适。阮文清只好忍着屁股后面的难受勉强睡了一晚,睁眼醒来就咬牙套上宽松的衣服,硬着头皮驱车赶来接人。

现在她屁股下面正坐着盘成一圈的猫尾巴,侧身时稍不注意,就会揪住尾巴根,疼得脊椎骨一阵剧痛。好在鹤山和数据库大楼仅二十公里的车程并不算远,阮文清一路都在快车道上奔驰,不过二十分钟,就带着人到了目的地。

刚将车安稳停在停车位上,阮文清就急不可耐地打开车门下了车。裙下遮掩一路的尾巴终于得以解脱,借着大衣的遮掩左右摇摆两下,舒展地垂落身后。

三四月份正值雨季,鹤山似乎刚下过一场连绵的春雨,空中满是湿润泥土的气息,交杂着淡淡的花香。脚下石板路缝隙间爬出翠绿的嫩芽,两侧树木抽出新枝,放眼望过去,满山都是层次鲜明的绿。

不知是不是受了体内猫妖鬼气的影响,阮文清到了清新又潮湿的环境,浑身都格外舒坦。全身上下的皮肤宛如泡了场温泉,骨头都松软下来,身后蓬松的大尾巴一下一下拍打着小腿,每个毛孔都透着惬意和慵懒。

直到副驾驶座上的虞槐跟着她下了车,背着旅行包走到她身旁,阮文清身后的猫尾巴跃跃欲试想从大衣下钻出来,勾住虞槐的脚踝,阮文清原本半阖的双眼瞬间清醒,左跨一步跟虞槐拉开了距离。

怎么回事?!

阮文清心虚地看向虞槐,就见对方睁大眼睛望着她,眼里茫然中带着几分受伤,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

阮文清赶紧上前半步,主动从对方手中接过旅行包背在肩上,努力维持镇定地转移视线:“还是你考虑周全,我都忘了要带点食物和垫子。”

她凑近虞槐的瞬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百合花香。这股味道阮文清之前经常在虞槐身上闻到,却第一次感到如此浓郁,像是被一整朵百合花包裹其中。

她怀疑也是猫妖鬼气的作用,让自己鼻子都变得猫儿似的灵敏,被浓郁花香冲得有些眩晕和发热,冷玉似的面颊敷上一层薄粉,身后强撑着自制力扯回去的猫尾巴,又开始甩着尾巴尖上下躁动。

虞槐仔细观察了下她的神情,见阮文清主动靠近她且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抗拒,眼中的受伤才逐渐消散。发现阮文清帮她拎包时,未扎的长发垂到脸前,抬手就想帮她将碎发勾回耳后。

但手还没碰到头发,动作就又落了个空。

阮文清张皇后退半步避开虞槐的触碰,被一头长发盖着的猫耳朵在蓬松的长发间颤抖两下,差点都吓成了飞机耳。她有点不敢看虞槐那双直视人心的清透眼睛,心虚地避开对方视线斜眼看向地面。

虞槐愣愣收回僵在空中的手,想到阮文清失联前的那个夜晚,深吸口气,曲起胳膊双手合拢在腹前攥紧。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阮文清想开口解释,又说不清楚,只能飞速在脑中思索能用的借口。忽然一阵微风吹过,风中泥土的气息,卷积着一股清凉带酸的薄荷香味直冲鼻翼。原本缜密思索的大脑顿时宕机,整个人脚下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

这股味道并不刺鼻,却鲜明又刺激,阮文清以往不是没闻到过这种味道,可这次闻起来却感到浑身发麻骨头酸软,像是被人戳中了麻穴,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连往日脸上淡然轻笑都维持不住,薄唇紧抿,面露郁色。

不过倒是也省去了她找借口,一旁的虞槐发现她脸色不对,立刻打破二人间的沉默气氛,凝眉开口低声问道:“文清,你到底怎么了?”

阮文清往日里能言善辩,不管任务中遇到何种情况都镇定自若,此刻却脑中一片空白。那酸凉的气味让她浑身毛孔舒张,像是被扔进了一盆酒水里,从腹部开始发热发麻,而后迅速遍及全身。阮文清甚至能清楚察觉到自己身体在颤抖,连脸上都泛起遮掩不住的红云。

“我……我……”她视线左右乱飘,神魂不定,不经意间瞥见石板路的石头缝隙中钻出几小片荆芥的嫩芽,瞬间知晓了自己身体如此强烈反应的原因。可她总不能对虞槐说自己身为人类居然对猫薄荷起了反应,只能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虞槐主动开了口:“文清,你是不是……”

她小心顾及着阮文清的面子,不动声色上前小半步,凑近阮文清,放轻了声音微不可闻道:“……经期到了?”

“我……”阮文清脸上的表情差点裂开,咬牙应下虞槐的怀疑:“……是的。”

虞槐身侧攥紧的双手顿时一松,连僵硬的脸色都好看许多,发展阮文清只是因为经期到了而身体不适,并不是在抗拒她的靠近,紧蹙的眉头变成了舒展的担忧。

她轻手托住阮文清的胳膊,拿回自己的旅行包,而后小心搀扶着阮文清,“来例假,就跟我说……也怪我,不该没问清楚,就邀文清来爬山。我们回去吧,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阮文清虽然想和虞槐一同旅行,但这几天她身体特殊,巴不得赶紧离开。闻言心中暗松口气,立刻将手中的车钥匙递给虞槐,面上带着愧疚:“麻烦你了,下次一定陪你好好玩。”

她那张脸精致冷艳,不笑的时候,狭长凤眼和轮廓分明的眉骨显得刻薄而疏离,只是平日里带着眼镜和微笑,掩饰得让人察觉不到。今天被一副墨镜遮住了眼睛,只留下紧致凌厉的下颌线,与深色单薄的唇瓣,原本应该看着比往日更加高冷,却因为面上透出的红云和凌乱虚浮的吐息,反添了几分醉酒似的迷离慵懒。

虞槐感受着她呼吸间吹拂的滚烫热意,觉得自己似乎也跟着在发热,冷不丁又想起那天晚上的热吻,连忙侧过头,扶着阮文清转身回车里。

阮文清没敢坐副驾驶,刚走到车后座就停下脚步:“我在后座躺会儿吧。”

虞槐没拒绝,无声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小心扶着她上了车。车内空气不流通,车门一开,车外的微风带着虞槐身上的香味,呼呼直往阮文清鼻息里灌,她身后的尾巴瞬间跟响铃似地来回扑腾,差点没掀开衣摆直冲向虞槐。

阮文清拼着最后的意志力,抖着手搂住大衣下摆,用身体挡住虞槐的目光,在汽车后座上躺下。下身对着驾驶座,头冲着副驾驶座,根本不敢换方向,就怕尾巴一激动,自己当着虞槐的面钻出来。

待虞槐贴心的帮她关上车门,转身绕到驾驶座门前,打开车门上车,阮文清才算是彻底放下紧绷了一路的神经,额头上都被吓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现在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说猫和猫尾巴是两个物种,她此刻就觉得有点控制不住身后的尾巴,宛如两个独立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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