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小时过后。

“我们先起来吧，我要晕了，要不你先把我放开。”月卧在晓月的怀里，仰起头，神色央急地恳求着。

明明之前刚下来的时候，她还十分激动地帮晓月擦着血污，还不时碰碰靠靠，但就泡了15分钟后，月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整个身子直接瘫软了下来，就像布偶猫被提在手里一样，和果冻也不相类似。

不过温泉中另一个却是一心想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稍作补偿，于是，在月给晓月擦完以后，她见月没了力气，就把月抱在自己怀里擦了20分钟多，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虽然月觉得躺或者是扑在她的怀里很舒服，软软的，又是香香的，但是月真的觉得自己不能再泡了，再泡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

“不是啊，月，现在才半个钟头吧，再怎么样你也要泡个一种头吧！”

“已经够久了好吧，这种东西不是最多泡二十几分钟吗！”月凑近晓月，强调道。

“呃，是这样的吗？那就当这样吧，那你可以陪我多泡一会儿吗？你坐在旁边也可以。”理解完自己确实有错误之后，晓月轻声提出了自己的小要求。

“行吧。”月埋下头，趴在她的胸前，微微说道。

月的皮肤本来就很白了，即使被人贩子关了一年，但是有的人天生就是被上天所宠幸的，而之晶兽化之后，就更过分了，更让人嫉妒的是这还不是一种死人一样的白，那是和雪一样白得没有瑕疵，一定要找一个形容词或是名词表示的话，那就是超模了。

“再咬一口吧，月，我觉得你可能还是会贪恋我，就算我现在没了血核，血液和原来有一些不同，说起来，那血核里也应该有我融血的部分呢，都可以当做我的替身了。”晓月慢慢俯下身去，靠在了月的嘴边，依旧是那处脖颈。

兴许是真的快要泡晕过去，月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寻着内心的意愿，把牙齿抵在了那处被泡得露出血管，殷红而滑嫩的地方，轻合双齿，吮吸起来。

少女咬的时候，晓月只觉得有轻微的刺痛，接着就感受到了血液被抽走的空虚和匮乏感，但又不舍得推开。不知道为什么，晓月现在有点享受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月的嘴唇很软，触摸起来很舒服，咬起来也不痛，就像是一种新形式的按摩一样，而当月的舌尖触到体表的肌肤时，那感觉又是温热潮湿的，这应该也算是人皆爱美的原因之一吧！

或许是因为血液中包含着晓月的生命力什么之类的，月在吸了小一会儿后大脑就变得清明起来，刚才的头晕也完全消失不见。

“啊”，在急速而短暂的惊呼声响起后，晓月感受到脖颈处那种令人着迷的微热渐渐远去，只留下了残存的牙印和渗出的血滴。

“干嘛啊，这么大惊小怪的，不是我让你吸的吗？又不是你强硬上的。”晓月对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月不禁苦恼，显得过分无奈。

“我刚刚泡昏头了，所以才咬上去的，就算是你让我做的，我还是有点小抱歉。”

月的脸本来就特别红了，在温泉池中，晓月也看不出任何一点的变化，这对于她从表情上理解月施加了一点压力。

她的胸前，血液顺着脖颈缓缓流下融进皮肤表层的水中，变得更加轻微淡泊，不过脖颈处新流下的血还是格外醒目。

泉水冲刷进伤口，难道不会痛吗？更何况还是脖子？月的脑中反复回荡着这些个问题，晓月倒是没有什么心思管这些，她悄悄伸手从脊背处偷袭压弯月的身子，又让她措不及防下扑在了自己的胸前，而月的手则是搭在了晓月的肩上。

“没事，不痛的，你很温柔的”，晓月笑道：“眼睛又变红了，真是什么都好看，现在虎牙有点尖了，白天那会，还不是这样的，看这个样子，你好像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突出来，就比如我。没事，过一会就会自己缩回去的，别担心，我保证。”

“真的假的？”月抬手摸起自己的牙齿，确实是比之前尖了一点。

“你嘴边还有血诶，还要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高兴，声音听起来更像游荡，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认真的，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打趣和玩笑。

“不，不用了，真的不痛吗？”月趴在怀里低着头问道。

“不痛的哦，要听听感受吗，那就只有你软嘟嘟的嘴和一跳一跳的舌头了，挺热热的，还湿湿的，还有牙齿刺得我痒痒的，怎么样，还听吗？”晓月眯起她的眼睛，波纹流转的同时装饰着蔚蓝色的海洋。

“不了，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想问你，告诉我好不好？”月抬头盯住晓月的眼睛，接着又换了个方向，坐在了股间躺在怀里。

“问吧，那么是关于什么的呢？难道是我有没有男朋友吗？”话才刚一说出口，晓月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半个钟头前感到的羞愧感又一次逼近了心房，真的是比黄莲还苦，却又不得不咬下去，自讨没趣。

不过等了许久，她也没有听见月的回应声响起，这次倒是罕见的没有太过激，应该是没有太害羞什么的了，晓月的心也渐渐松了下来。

不过接下来听到那句话就让她立刻紧张了起来。

“那你有了男朋友之后会不要我吗？或者说不理我吗？”少女的声音夹带着啜泣一齐涌入，径直灌入了晓月的耳中，流淌进大脑冲击着心灵对外开放的门扉。

“不会的，不会的，先听我说好不好”，还不等回答声响应，她就自己接着讲了下去：“你这么问出口的话，我想你可能对捷律和你说的话还是有些曲解，或者说是并没有完全理解，你知道它也是远离故乡来到异地的吧，所以它在初见我们的时候还是特别谨慎的也很小心，而它答应和我一起救你的原因，不仅只是因为你的特殊，还有一点也是我答应它的，我同意让你和它一起去踏行冲击10段的这条道路，这是我替你做出的选择，请原谅我的任性，因为当时我真的很没有把握护住你的命，那么听了我现在的话清楚了吗？我为什么也要去修习，为什么目标也定在了十段，为什么我不可以放弃呢？就是你，月，你是不能不陪它一起的，而我要是放弃了的话，就等于说我们会分开的啊，呆瓜。”晓月低头望着眼前转过头来还在啜泣的少女，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