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饭吃了很久,而且明天是正常工作日,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布加拉提,跟着阿帕基回家。
晚上开始吹风,有点冷,天气预报说明天中到大雨。怕我吹风着凉,走的时候布加拉提递给了我一件外套让我裹着。我穿着布加拉提的衣服,坐在摩托车后座系着头盔。
阿帕基这次没开导航,轻车熟路地带我到了家门口。我膝盖吹得有点凉,下车之后一直在搓腿。阿帕基拨了拨我因为静电飞起的头发,手碰到我的脸颊,啧了一声。
“这么凉?”他又用手背感受了一下温度,眉头一皱,“别感冒了。”
“我回去喝点药吧。”我点点头,“你呢?冷不冷?”
“我没觉得。”阿帕基说着,示意我回头看,“是你哥哥还是?”
我裹着布加拉提的衣服闻声回头,正好看见仗助站在不远处,好像在等我一样。
“弟弟。”我对阿帕基说,“你快点回去吧,以防万一,睡前也喝个药。”
“嗯。”阿帕基应了一声,“早点休息。”
我跟他挥了挥手:“拜拜,阿帕基,晚安。”
阿帕基扬长而去,我折身往回走,跟仗助打招呼:“你怎么站在外面?”
“大哥抱着伊奇先进去了,我落后一点,要进去的时候看到你回来了。”仗助道,“刚刚那个是——”
“阿帕基,纳兰迦的邻居。”我说到这儿,满脸高兴,“摩托车很酷对吧?”
仗助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反应有些奇怪。
“怎么了?”
“没。”仗助轻轻拍了拍我,“进屋吧,我看你很冷的样子。”
确实是这样,明明应该是要热起来的天气,下午也确实觉得很晒,可降温猝不及防,晚上的风让人自闭。
这天气变得比翻书还快。
我小跑着进了家门,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我回来了。”
“晚上好,摩耶,欢迎回家。”乔纳森对我笑笑,看我紧紧裹着一件比我大一码的外套,很快反应了过来,“外面很冷吧?喝口热茶暖一暖。”
“外面风很大,降温了。”我说,“大哥,家里有感冒冲剂吗?我喝一点预防一下。”
“稍等,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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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伦正在客厅做手工,乔鲁诺在帮她,好像是折纸作业,徐伦想要花朵堆叠起来的绣球。看那个轮廓,已经完成一半了。没看见伊奇,估计是在我房间休息。
我问仗助:“其他人呢?”
“承哥回学校了,稍微有点事情,周末再回来。二哥和迪奥哥还没回家呢。”仗助说道,“他们可是大忙人。”
我把外套脱下来折好放在沙发旁,走过去帮徐伦一起折。
“姐姐晚上好。”乔鲁诺说,“学园祭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稍微有点后悔当时没读热情。”我跟着徐伦的步骤,把手里的彩纸对折。
正在喝水的仗助闻言差点呛死。
但可惜我低头没看到他的神态和动作,仍自顾自地说:“老师们也很有趣诶。纳兰迦的班主任梅洛尼老师,就是为了戏弄加丘老师所以才弄了睡衣派对和枕头大战。加丘老师明知这是陷阱,但实在是抗拒不了奖品的诱惑,还是去玩了枕头大战,拿了第一名。我知道这样不太礼貌,但当时那个画面真的好好笑。——对了,加丘老师的发型真的很像恶魔果实,真奇妙啊。”
“米斯达的班主任里苏特老师稍微有点吓人,因为眼白是黑色的,而且不苟言笑,一开始我都不敢说话。但后来发现其实人挺友好的,而且我听纳兰迦说他化学教得超级好。”
“说起来梅洛尼老师和伊鲁索老师长得都很好看,热情的教师团队综合颜值是真高啊,那里的学生好幸福。”
“别再说了,姐姐。”乔鲁诺抿了抿唇,示意我看看仗助,“仗助哥的怨气就像游戏里的纸人一样,你再说几句,他就要像陈妈一样扑过来咬你了。”
我和徐伦一起看过去,仗助坐在沙发上,果然生气地看我。水杯放在他眼前,抱枕在他手里都被扯变形了。
乔纳森冲了感冒药拿出来给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仗助:“怎么了,仗助?生气了吗?”
“大概是因为我说当初应该去热情读书,所以不开心了吧。”我站起身接过乔纳森手里的药,走到仗助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那么一说,别往心里去嘛。过来一起帮徐伦折纸,早点折完早点睡觉。”
乔纳森对仗助生气的理由感到些许不解,仗助耳根一红:“我知道你开玩笑的啦,没有真生气!”
“知道啦知道啦,所以要一起来帮徐伦折纸吗?大家一起会快很多。”我顺着仗助的话,顺便转移话题。
“你把药喝掉赶紧去睡觉,我们会帮徐伦折完的。”仗助说着搡了我一下。
“姐姐去休息吧,我可以的,这个折起来很快。”徐伦也说,“晚安,姐姐。”
连晚安都说了,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我只好点点头。
乔纳森等我把药喝完,接过空杯子,拍了拍我的头:“晚安,摩耶。”
乔鲁诺也跟着对我说晚安:“晚安,姐姐。”
最后是仗助:“晚安。”
晚安四连,不睡都是四倍的辜负,到头来我只帮徐伦折完了一个。
“好吧,那我去休息了,晚安,明天见。”
说完,我拿起布加拉提的衣服,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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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没有感冒,当然不排除是感冒冲剂立了功。
早饭的时候迪奥扔给我一套卷子,说晚上回来检查,我迎上他不容拒绝的眼睛,眼中含泪双手接过。
他真的,我哭死。
仗助幸灾乐祸地嘲笑我,接着就被迪奥用物理卷子甩了一脸。然后换我嘲笑他。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啊,仗助。
早上第一节是数学课,吉良老师通知了考试时间。摸底考试最终决定采取随堂测验的形式,时间定在下周四五。考完试后次周的周三四五,会分批开家长会,当然,不是正式的那种。
一周的时间,我的文史难以脱胎换骨,不过这本身也是个长期工程,我正常备考就是了。
我在图书馆坐着写迪奥给的那套国文题,还背了一章世界史,然后收拾东西去篮球部找仗助。
听我说写完了卷子,仗助立刻因为那套物理卷子而犯愁:“以前也没见迪奥哥这么关心我的学习。真是的,帮你补习就帮你补习,怎么还带上我啊?”
“一碗水端平嘛。”我拍了拍仗助的后背。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这时候真的没必要一碗水端平。我周末还想打永劫呢。”
“带电磁场才是你永远的劫。”
仗助瞬间戴上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