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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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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叙手下动作一停,侧过脸垂眸,睨向不乖兔子似扒拉他袖口的那两根皙白手指。

见他不说话,酒鲤小心翼翼、得到默许的,将那杯她珍珠似捧了一路的粉红普罗塞克递过来。

眼底星光闪闪。

“酒鲤。”符叙被气笑了,“开车不能喝酒。”

酒鲤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哦”。

声音拖着调,委屈巴巴的,捏紧了手心的微雕玻璃杯。

瘪了瘪嘴。觉得符叙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她打算勉为其难自己把酒给喝了。

唇刚碰到杯沿,被一只修瘦温热的手轻巧捞走。

酒鲤眼睛再次瞪过来。

“……”

小孩脾气似的。

知晓她的犟脾气,符叙扶眉,认命般警告:“你也不能喝。”

酒鲤向后缩了缩。

表演力旺盛的某人开始戏精上身,冷不丁开口:“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

未等符叙答话,她抽了下鼻子,空出一只手来捏符叙的脸:“符、小、叙!你是不是长胆了?”

酒杯在她和符叙的手中较量,差点被打翻。

酒鲤一本正经解释:“我、我刚喝太多酒了。诶,喝点水,喝水醒酒……”

“……”

喝酒来醒酒?

严重怀疑这妖精就是来折腾他的。

符叙无奈到想笑。

意思是这酒今天非要他们其中一个喝掉不可了?

十分钟后,符叙下车,靠在路灯边叫了个代驾。

那边说在附近,但还得再等五六分钟。

他订了靠近雁南的酒店,掐了掐表,车窗半开着,酒鲤在后座终于不闹腾,睡着了。

整张脸埋在抱枕里,法国梧桐细碎的影投至车内,她大半身形笼在树的剪影中,高级黑吊带裙渡上米黄色光晕。

像一颗闪耀着微光的恒星。

天上月色正好,符叙举目,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颗极亮的星星。

动人心魄的亮,触不可及的远。

他再垂头划拉手机,代驾发消息说到了。

雁南区有酒鲤名下的平层,离半野很近。

车子抵达,后座的人依旧睡得极沉稳。天塌下来都叫不醒的样子,倒看得符叙安心。

室外空气燥热,一下车这种感觉更甚。符叙再看了眼稳稳睡在后座的人,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酸奶和薄荷糖。

回来时,却远远瞧星空黑宾利慕尚的车门敞着,符叙刚才并没有上锁。他再走近点,心里一紧。

车内没人。

酒鲤的包和手机都在副驾上。

不知道她一个人跑去了哪里。

而凌晨两点,整条街的行人都稀稀落落的。

符叙眉头很深皱起,愣神的空当几将惊慌失措。去酒店里调监控,画面来回倒放了五六次,终于在某个节点调出酒鲤的身影。

细带及膝长裙,足下的同色系绑带平底凉鞋被她在手里提着。

沿右侧马路逐渐走出屏幕,看样子像朝云桥那边走了。

“先生,请问需要报警吗?”

酒店工作人员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抬眼,等答复,却发现人早已出了门。

云桥是半野附近一条宽巷,当年司云苑出车祸,至今一条手臂仍不时麻痹,也是在这儿。

离酒鲤住的小区不过十步距离。

那年司云苑还在A大艺术系任职系副主任,并未辞职在家。

六月初,正带领学生准备某国际艺术节参赛作品。只那一次,抽空去雁南看望酒鲤和酒桑桑,却差点没出来ICU。

车子驶至云桥巷和主干道的岔路口,被突然加速冲刺过来的大型货车撞翻。

司云苑头部多处创伤,留下了永久性脑震荡,右臂因为车玻璃扎进神经深处,再也无法绘画。

不仅那次艺术节,司云苑此后的绘画生涯,都被这次事故斩断。

但闵时暮的父亲,本来预谋撞的人,其实是酒鲤。

符叙在巷口捡到一只凉鞋,再往里走,酒鲤抱膝蹲在一家理发店门口。

长发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否是被热的。

微暗光线拂在她身上,露出的肩颈白瘦,一副蝴蝶骨轻盈漂亮。

察觉到眼前有人,她于微光中抬起眼,眼圈深红,眼尾和鼻骨的小痣近乎灼眼。

符叙想按一按她头顶,手停在半空,似乎是被烫到了。停了半晌,他后退小半步,转而蹲下身。

抬手拨开酒鲤额前湿发。

听到她嗡嗡泛哑的声音:“他本来要撞的人是我,对不对?”

心脏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过,符叙将她的碎发拨至耳后,意识到什么,又松开手,只拥紧酒鲤。

“对不起,我来迟了。”

回半野的路上却并不安分。

符叙背着她,酒鲤痛哭流涕完,便扒在符叙肩上迷迷糊糊地说浑话。

脸贴着符叙的脖子胡言乱语:“符小叙,你好香啊~”

“符小叙,你怎么这么香?”

“嗳,你身上好凉快啊?”

……

一整个流氓兔行为。

酒店房间在七楼,等电梯时,前台工作人员瞧电梯口两人的背影视线揶揄,咬耳朵窃窃私语。

符叙回头报过去礼貌的微笑,窃窃声立即停掉。

他进了房间先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衬衫后领蹭了一路酒鲤的眼泪口水,能明显感觉到湿凉,去卫生间照镜子。

脖子耳朵上都覆了层薄红。

随便抹下把脸,耳朵却更红,耳廓几乎滴出血。有点不对劲。

符叙再抹了把脸,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望向镜中,脸色同样异乎寻常的红。

今天格外不对劲。

而衬衫上似乎仍残留酒鲤的气息,果酒的味道与清新的木质调雪松味香水杂糅,似溢满高脚杯的蓝泊拉威士忌。

醇香引诱人类堕入魔域。

躁意一直从心口蔓延往下。

不知道是不是衬衫上沾了酒味的原因。

但仅仅一件沾了果酒和香水味道的衬衫,却怎么能……

符叙觉得他自己可能疯了。

怎么能……

这是真疯了。

他稳住心神。先离开这儿再说。

可才出卫生间,迎面就撞上酒鲤。

一侧肩带被她蹭掉松散地挎在胳膊上,脸庞濡了汗的红,睁开的眼湿漉漉,张开手臂要抱抱。

符叙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

反应过来时,酒鲤左右脚打架,拉着符叙向后倒,咣当两个人双双倒地。

他惦记着此人脑袋,并不敢太大使劲,酒鲤却好,酒后劲依旧大,符叙被她压在身下,身上人的吐息近在耳旁。

似席卷海岸的热浪,能将人溺死的程度。

酒鲤开始上下其手。

“宝贝儿别动。”

她的唇蹭过来,吻星星点点落下,指尖探进符叙手指空隙,嫌身下人不安分,眼睫轻颤,唇齿微微加重力道。话语似湮在绵薄雨雾中,潮湿、氤氲、蛊惑。

哄小孩子的语气。

符叙身体直条条僵住,动弹不得。

大脑比身体更先一步空白。

耳根到脖子一片通通透透的赤红。

像一场伊甸园幻想。

他从这幻想中抽出丝清明,想起车上他最终无奈喝掉的那杯粉红普罗塞克,惊觉那其实是半杯酒,另一半肯定被酒鲤给喝了。

而这酒毫无疑问应当是酒鲤招惹的那对男女本来为他们自己准备的。

许久之后,符叙呼出口气,扣住酒鲤后脑勺,侧翻过身。

两人位置颠倒,酒鲤睫毛刮过他的脸。

符叙掣住她两只手,开口:“酒鲤,我是符叙!”

……

他说得坚定,酒鲤愣住。

就在符叙以为她看清楚了他,终将退避三舍时,酒鲤突然两手并用,超大劲揉了揉符叙的脸。

“……”

“不乖。”她说。

“……”

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迸裂开一条缝隙。

心底抑制不住颤抖。

符叙和她微微错开一点距离,便这样掰过酒鲤的下巴,眼睛与她对视,希望能从那双眼里找出来点别的东西:“酒鲤,看清楚?”

酒鲤的手覆上来,察觉到他的躁动不安,安抚似抚摸上符叙眉眼。“我知道……”她哝哝着,“知道的。”

凭借本能开始动作。

星火燎原之势一般蔓延开。

符叙却想,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

可幽深海底被盏探明灯照过,无尽黑暗里劈出点微火来,符叙觉得他的心在剧烈动摇。

脑海中几近卑劣地期冀自己能就此烧死在这样烈的旺火中。

就这一次,烧死在如此炙热中。

*

一直折腾到将近凌晨六点。

酒鲤第二天睡醒已经下午。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她习惯性翻身去摸手机,翻到一半,腰竟先疼得散架。

僵直着缓了好半晌,疼劲退去,她睁眼这才看清周围环境,又是酒店。

床头整齐叠放着她昨天的衣裳,手机被放在了床头柜上,身体清爽,也并不黏腻,但她记得她昨天晚上跑了好久的步,累的满头大汗也要吃一口超级香的鸡腿来着。

酒鲤摁着眉角,动了动腿。

不动还好,一动……

“……”

???

运动太过了?

什么样的鸡腿有那么香?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昨天晚上最后是谁送她到酒店的?

符叙。

酒鲤脑中走马观灯似浮现出记忆碎片。

男人衣衫下烫如烙铁的肌肤,柔软生涩的吻,掌心握于她腰肢上细细密密的战栗,一遍又一遍在耳侧呢喃她的名字……

而且回忆中符叙拒绝多次,是她非要把人摁在地上乱亲。昨晚心肝宝贝浑话大锅炖叫了个遍,可谓软硬兼施,确确切切的霸王硬上弓。

酒鲤一瞬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捂脸哀嚎。

太丢脸了,太抓马了,不如就这样睡死了算了吧?

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打滚。

滚了半天,腰上撞到什么东西,于是又龇牙咧嘴地爬起身,忍着酸疼抻直胳膊在被窝中乱摸一通,手触到金属圈环,酒鲤顿住。

被子下是一枚男士白金戒指,宝诗龙下半年的高定款。

很显然是符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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