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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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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箬对酒鲤进个破小才刚上市的公司这事却并不稀奇。公司聚会地点在My三楼某个包间,时间订的晚上八点钟。

酒鲤陪林箬收拾完行李,俩人在楼下咖啡馆里消遣了一个多小时。

七点,酒鲤掐表说她得走,林箬送她上出租,打着哈欠说回去补觉。

My是一家轰趴馆,酒鲤过去时,江泽在露台抽烟。

看到酒鲤,他咧嘴笑了下,随即有点尴尬地掐灭烟。

酒鲤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事。

“大家都在里边。”江泽笑,没话找话道,“小迪一直念叨你,嘴都快念叨秃噜了。”

他什么时候说话不一口口“大小姐”滑头了?

酒鲤看他,江泽眼神不时朝一边瞥,酒鲤左眼皮跟着突突跳。

“……”

江泽这墙头草绝对有事瞒着她。

“什么事?”她耐下心。

“你没看微信?”江泽精似鬼,一看酒鲤的表情,就明白他磕磕巴巴周旋这么久,原来这千金压根还不知道那件事。

酒鲤摁指纹,点开微信,江泽被她给屏蔽了。

把人从黑名单拉出来,大串消息一下便弹了出来。

最新的一条是一大段文字,而它前边十几条的“千金”“大小姐”“我错了”等等,难怪酒鲤把他拉黑了。

酒鲤捡重要的,扫完那段文字。

过了很久。

江泽几近以为她要揍人。

酒鲤抬眼:“哪家公司?”

“啊?”江泽一愣,没听明白。

“哪家公司?”酒鲤重复了遍,“你不是说另找了靠山么?”

江泽又愣了半天,才明白酒鲤口中的“靠山”,打着哈哈,却不敢再马虎,小心翼翼试探:“Lieus,一家外企,创始人刚回国,准备在国内发展。”

Lieus主要专注微软领域,创建时间并不长,名头很小众。

酒鲤还是大学时听有同学提过,说它的创始人年轻帅气,当时同班有外国妹子追求,结果人家心里有白月光是不恋爱主义者。

而江泽见酒鲤停顿,又补充道:“他们品牌创始人闵先生听说是A市一中毕业的。”

……闵?A市一中?

这两个词组一块,酒鲤至少六年没听过了。

她这回明显僵住,握着手机的手蓦然收紧,又松开。

江泽仍在鼓吹他的高明远见:“你也知道,市面上类似的乙游多如牛毛,咱们就算上市后出头也难,人家高价收购,其实对咱们来说利大于弊。”

他说的应该是对他自己有利,酒鲤懒得反驳。

手机被装回包包,她抬眼瞥向远处街巷。

心情比想象的更为平静。

而江泽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的话,见酒鲤这回并没有甩手离开,兴趣高涨,甚至给她递来名片。

“这些年轻富二代钱多的是,人家手上成千百个投资,黄了也不差我们这一点……”

于是话到兴头上都忘了刹闸,又煞有介事避开话题:“有兴趣你们可以谈谈。”

铜版小卡书着十分刺眼的“闵时暮”三个字。

酒鲤别过眼,实在没兴趣。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她撂下一句话,要走,到门口,却碰见楼梯下的张小迪,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

心情说不上来的感觉,不是烦躁,也不是厌恶,或者逃避,而是一种趋于停滞的静。

酒鲤和闵时暮的分手不算愉快。

高三结束那年暑假,酒鲤近乎狼狈的逃避,而闵时暮在A市彻底消失。

说不清谁欠了谁,不过酒鲤始终觉得是她欠闵时暮的,但闵时暮的父亲也几近以残忍的方式,同样报复了她。

商场灯光耀眼,硕大的粉色气球在空中上下浮动,落地窗之外,城市喧嚣而鼓噪。

从My出来两小时后,酒鲤逛了一圈。S码的短T有点小,她买了条吊带裙换上,最后找了个商场坐下,休息档口给林箬摇电话。

十分平淡地邀请:“喝点?”

“……”

电话那边停顿,0.5秒后,林箬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今天?现在?!”

酒鲤回:“嗯。”

0.6秒,林箬反应过来,怀疑、“不……不是,疯了?今天怎么……你被外星人夺舍了?”

“没有。去不去?”

酒鲤指尖停在包包锁扣处,画圈圈。

“……”

1秒钟后,林箬妥协,声响巨大地收拾东西:“去!不去是狗!”

点了杯蓝色玛格丽特,在吧台边等了一会,林箬才找过来。

彩光灯迷离绚烂,人群喧嚷,音乐鼓点由缓而重,台上贝斯手哼着调调高音色。

舞池中的男女随之躁动。

旁边坐着一对情侣,正面对面你侬我侬。

林箬挨着人找过去,刚瞅见酒鲤的背影,便见她旁边那对情侣吻的难舍难分。

“找了个好地方啊?”

她拉过一把椅子,瞄了一眼旁边。

酒鲤余光跟着看过去,比了个五。

“啧。”

酒吧太吵,林箬在手机上敲字:“我刚失恋,真见不得情侣。”

旁边那对男女搂着腰出了侧门,座位上换了另一对。

“……”

没完没了了?

酒鲤给林箬推过去一杯酒:“来点。”

“……”

林箬支起一只胳膊侧目,心底的不爽在瞧见酒鲤那张“去尼姑庵待了十年一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脸时,一顿。

这妞今天是有点不大清醒。

不过喝喝酒也好,喝完了能醒醒脑子。

她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问酒鲤:“借酒消愁啊?”

酒鲤说:“不是。”兴致缺缺的,说完没了下话,也没有倾诉的意思。

林箬啧啧:“这么藏着干嘛?不痛快说出来?来,姐姐帮你参谋参谋?”

但酒鲤其实自觉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也没有不痛快,完全就想喝酒了。喝酒是一时兴起不假,却绝非什么借酒消愁。

只是没料到,不久之后,她能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第二次对同一个人耍酒疯。

刚才那杯酒有点苦,她往嘴里塞了块糖,睨林箬:“你自己的事都参谋不出名堂呢,当我的军师?”

“狗咬吕洞宾,”林箬拿胳膊肘撞酒鲤,撇嘴,“不说拉倒。”

兀自将酒杯倒满。

两个人各揣心事,各自在如此热闹的环境下硬生生落魄出另两个图层。

林箬在一边唠唠叨叨,将她短短不到一月的恋爱史嚼啊嚼地同一段话给酒鲤讲了不下十遍,酒鲤甚至害怕她下一秒能倒着把那段可歌可泣爱而不得的罗曼蒂克给背出来。

那可真是年度最佳惊悚片。

而酒鲤自己则一边耳朵起茧,一边默默灌酒。

她喝酒并不挑,在手边的,干啤果酒,一杯一杯下肚。

喝酒的动作很慢,是真的一口一口,一杯接着一杯。酒意也不上脸,面容在霓虹下映出一种接近透明的白。

看不出醉了还是没醉。

面前一整排的玻璃杯换了第二轮,调酒师终于朝这边瞥过眼,打算去后边叫老板过来。

他显然看出来默不作声的这位更需要关照。

林箬摆着手招呼:“哎不用不用,我朋友心情不好,我劝劝她。”

她站起来,结果发现她自己都有点晕,于是又坐下,脑袋探过去扒拉酒鲤:“喂,鲤鱼,别喝了,别喝了啊,再喝黄河水都能被你榨干。”

鲤鱼明显是要榨干黄河水的节奏。

酒鲤捏着酒杯不松手。

林箬扒拉了两下没扒拉动,心里一凉。

知晓酒鲤的脾性,于是开始连哄带骗:“乖,别喝了啊。不听话把你扔河里喂鱼了?”

“把谁扔河里喂鱼?!”

却不知道这句话触动这大小姐哪根神经,酒鲤突然暴走,酒杯仍捏在手中,另一只爪子上来就去提林箬耳朵,恶声质问:“把谁扔河里喂鱼?!”

简直属狗。

“喂!疼疼疼疼!”暗箭难防,林箬挨了一记,捂着耳朵嘶气,“不是你,好,咱不扔河里喂鱼,咱喂虾米行吧?喂!松手!”

是真想揍人。

包在一边放着,两个酒鬼这么下去十分不是事,林箬将酒鲤手里剩下那半杯酒直接倒了垃圾桶,给服务员招呼收了剩下没开封的。摸手机,给她哥打电话来接她俩。

金属乐没完没了,整个空间像一场暴烈狂欢。

林箬头一回觉着酒吧这环境太嘈杂。

电话接通,她忍着头晕朝听筒吼:“哥——我和鲤鱼在让过,就舜华街37号,你有时间没?来接下我俩呗。”最后不忘使出终极杀手锏,“要不然就二选一,去警察叔叔那领下我俩?”

兄妹关系十二分和谐。

但那头出奇没有掐着第一句话就挂断,实在活久见。

不过林箬脑袋被音乐和酒精鼓得晕,想不及太多。

她吼完,挂了电话,身边这位活爹趴在她肩上发癫:“说,你为什么要把,把我扔了喂鱼吃?为什么?”

“……”

得不到答案,酒鲤开始自圆其说:“……没有为什么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

“……”

林箬靠沙发上撑着眼皮看这位大导演自导自演不亦乐乎。

酒鲤嘟囔了一会,歇气似,不再说话,转而和桌几上零散的几只空玻璃杯打架。

她将杯子挨个倒扣,一排三只,阅兵检查一样,整整齐齐摆成一个九宫格,每一只杯子都和它前后左右严丝缝合。

属于醉酒醉出强迫症了。

摆完,欣赏了好一会自己的杰作。

然后扒在桌上,透过磨砂玻璃杯的朦胧视线,往上,再往上,看到一张浮了层光晕的脸。

有点熟悉。

而这人挡了她的视线,酒鲤脑袋往右挪,此人却俯下身,来摸她额头。

酒鲤抬手去挡,很轻易抓到他的手。

仿佛没料到这种情况,她表情茫然地愣住。

符叙指尖被她松松拉着,并不躲,察觉到沙发那边的视线,抬了下手,算是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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